在家庭教育中,张闻天以人民的公仆来看待自己和教育子女,他注重党性修养,秉公用权,廉洁从政,对子女严格要求,从不让他们搞特殊。
张虹生,这个张闻天唯一的儿子,他生下来就一直待在延安保育院,将近8岁才被接到父亲身边。虽然张闻天对儿子也是疼爱有加,可在生活上,却一直严格要求,注意不让虹生沾染特殊化的习气。
还在虹生很小的时候,他和父亲之间就发生过一次“轿车风波"。虹生见爸爸外出坐小汽车,自己也想坐,可张闻天总是不允许。一次,虹生趁爸爸还没有上车之前,就先偷偷地钻进车子里。张闻天上车发现后,和蔼地对虹生说:“这是爸爸的工作用车,你不能坐,乖乖下去吧。"可是好说歹说,虹生就是不肯下车。张闻天见一时说服不了儿子,自己干脆下车步行去上班。打这以后,虹生就再也不闹着要坐小汽车了。张闻天对外孙女秀君也是同样的严格要求,张闻天要求他们"生活上要向工农的孩子看齐,不能贪图享受"。就这样,虹生和秀君无论上学放学,都是乘坐公共汽车,从来没坐过一次张闻天的小汽车,旧的衣服只要能穿,就决不买新的。
虹生上中学后,学校让每个学生填写学生登记表。虹生见许多同学在"家庭出身"一栏里填了“革干"或"革军”,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填,就去问爸爸。张闻天说,你就填"职员"吧。张闻天认为"不管是工厂里的工人、种地的农民,还是政府的工作人员,大家都是干革命的,只是分工不同”。张闻天不只是要求孩子们在填表时填写"职员”,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,更是按照普通职员子女的标准来严格要求他们的。1962年,虹生大学毕业,张闻天为了把张虹生培养成为一个坚强的革命者,就将他送到具有光荣传统的新疆生产建设兵团,进行劳动锻炼。
在张闻天被送到广东肇庆看管期间,1972年,虹生去肇庆探望父母,考虑到父母年事已高,身体又都不好,为便于照顾年迈的父母,他想按有关政策规定,向组织要求调动工作,回到父母身边。可张闻天硬是不同意:“这要求不能提,国家经济有困难,不能造成不好的影响。"他还针对当时社会上利用亲属关系搞特殊化、走后门的一套腐朽作风,告诫虹生说:“中国经历了几千年的封建社会,封建主义的思想文化根深蒂固.......前人的亡灵也会在后人身上发生作用。“教育虹生千万不要卷到这种歪风中去。直到1976年,张闻天在江苏无锡的病榻上,还叫去探望他的儿媳带信给虹生,要虹生安心在边疆工作!
张闻天生前严格要求子女,从不让他们搞特殊,他死后也没有给子女留下任何物质上的遗产。1976年4月,张闻天自知病情严重,将夫人刘英叫到了床前,对刘英说:“我不行了......别的倒没什么,只是这十几年没能为党工作,深感遗憾。"并反复嘱咐刘英:“我死后替我把补发给我的工资和解冻的存款全部交给党,作为我最后一次党费。"他将这一"遗愿"作为他们夫妇俩的"合约”,写在了纸上。4万元的党费,凝结着一位老共产党员对党和人民的深情,张闻天虽没有给子女留下物质遗产,但他"为人民服务就光荣"的优良品德,却是实实在在留给子女的无价的精神财产!